夜读九江 | (画说九江)画中的龙开河(四)

9月22日 19时 长江周刊 阅读 30128

画中的龙开河(四)

■ 孙海帆

记忆的表象有片段性、零碎性、动摇性等特征,曾在九江日报社工作的画家陈玲荣深知这一点。2010年,他不仅用“龙开河三部曲”《龙开晓月》《龙开河晨》《龙开网事》留下了当年的场景,还用文字记录下自己对龙开河的记忆。画作与文字两者互为补充,这让他的记忆又有鲜明生动和相对完整稳定的一面。

汪昌炽 水彩《龙开河》(1960年)

李海林 水粉《龙开河畔》(1985年)

苏晓鸿 水彩《记事龙开河速写之一·搬罾》(2003年)

陈玲荣 水粉《记忆·龙开河》(2003年)

“我对龙开河有很深的情结。在三中读初中时,我每天上学就是沿着这条河走。沿路邀住在河边的同学一起到学校,一路上打打闹闹。热天,我们会到河里划水嬉闹扎迷儿(扎猛儿),冬天河面结冰了,便拿根树枝往冰上甩,看哪个滑得远,输了的人就买花生给大家吃。这条河是天然的避风港。起风了,河里停满了船,尤其是吨位大小不一的木船。我父亲在河边的九江商业储运公司上班,自己冇得事也喜欢到河边看船上下货。河边有好几个扳罾网的,那时河里的鱼好多,一罾下去上来,网里大小鱼虾活蹦乱跳地好过瘾。河里的民船大多是来自都昌、鄱阳,安徽宿松、安庆,湖北广济以及小池的船。我印象最深的是都昌两头翘起来的船,有点像龙舟,很漂亮,大多装运景德镇的民用瓷器,用稻草扎成一捆捆的碗居多。工人肩上驮一捆,手上夹着一捆,从窄窄的跳板上下船,嘴上还要含着两根竹签计数。直到现在,回想这些场景仍然感觉很亲切。”

回忆的大门被打开,画家们也都纷纷补充细节,并顺手将自己脑海中的印记用画笔定格在纸上,画家苏晓鸿边说边画:“当年(1974年),竹藤厂对面是三马路,经常有人乘小船渡河,每次五毛钱。”“靠近新桥头约百米处有一处庙宇遗址,当年涨水时,我总到那里钓鱼。”

苏晓鸿长陈玲荣一岁,在经过近半个世纪的艺术探索后,他新近的意象系列作品也有了清澈幽深、涟漪层层、漩涡翻滚、源源不绝的水性特征,这里面也有龙开河的灵魂。

与对龙开河比较显性的记忆和怀念不同,年逾八旬的汪昌炽老先生有些“深藏不露”。汪昌炽并非职业画家。由于少年时怀揣着美术的梦想,汪昌炽坚持自学,临摹名画。在1963年到1975年的12年间,他画了500多幅九江各大人文风光场景水彩写生习作。1968年,汪昌炽受邀参加九江市及地区群艺馆宣传画与美术创作组织活动,在活动中认识了林美岚、陈重印、郑全松等美术工作者,与他们成为绘画的挚友。他有着助人为乐的品质,当年还热情地带了一批批热爱美术的青少年为徒。

在汪昌炽500多幅九江的人文风光场景水彩写生习作中,龙开河自然而然地出现了。说来有些奇幻,没有正规学过绘画且很少接触西方现代绘画的汪昌炽,画风竟和法国近代艺术大师乌拉尔·杜菲有几分神似,这让他画中的龙开河也有了一些塞纳河的风韵。这不但表明人类在艺术感知上的相通,也让汪昌炽的作品在半个世纪后的今天看来毫不落伍,甚至还具有某种当代风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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编辑:吴晨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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