关西新围——围屋中的精品
9月20日至23日,在省融媒体推进中心、赣州市委宣传部、赣州市融媒体中心组织下,来自广东、福建、河南、四川、湖南、浙江、江西7省50余名“学习强国”学习平台的编辑、记者齐聚赣州,展开了“走进客家摇篮 感受振兴发展”主题采风活动,感受了浓郁的客家特色文化。
探访客家文化,不能不说围屋。其中,联合采访组先后探访了龙南市的燕翼围、关西新围,安远县的东生围,寻乌县的大夫第等围屋,深感震撼。
每座围屋的背后都有一段精彩的故事。很想做个背包客,静下心来,细细品味每座围屋的“风雨历程”。四天的行程意犹未尽,今天就来说说其中的关西新围。
客家人与围屋
围屋,是客家文化一个重要的、物化的标签。
几乎人类每一次大规模的背井离乡,多半缘于一场特殊的“变故”。客家人五次较大规模的迁徙中,除了第四次乃官方组织号召外,其他几次均有“变故”“被迫”的人文背景。
提起围屋,大多数人的第一印象便是:一群被迫迁徙的中原汉人聚居在一起,相互协作抱团取暖。一方面,虽然客居他乡,心中仍保留着对原有文化圭臬的守望,更重要的,是基于站稳脚跟安全防御的需要。先“求生存”,再“求发展”,其存在机理,与海外的“唐人街”、东晋南迁的“侨置部落”有点相类似。说守望,从类似于“上蔡”“新蔡”到“望蔡”的地名演化中,可以感受到个中移民的“故园情怀”。
客家围屋样式不拘一格,讲究实用。方形围屋以赣南多见,圆形围屋以福建西部多见,椭圆形围屋(围屋+半圆形风水塘)以广东梅州多见。
顺便说一下,客家围屋建筑风格具象层面的“封闭性”,与“禁锢保守”不关联。在守望中拓展,是客家人乃至中华民族的重要精神谱系。事实上,受中原儒家文化熏陶的南迁移民,耕读兼顾、重视教育,创新创业、砥砺上进的情怀从未泯灭。这一点,可以从后来众多取得巨大成就的客家人、从如今广泛分布世界各地的客家人得以印证。正是这种自强不息、薪火相传的文化守望,彰显出中华文明的韧性与张力。
另类的围屋
关西新围,堪称客家围屋中的精品。
关西新围是一座方形围屋,这是它的共性。说它另类,体现在建筑体量、建筑质量、功能布局等多个方面。
1,关西新围是一座“非小区型”围屋。
大多数围屋的体量、容量相对很大,围屋内的住户很多。相应体现在房间多、灶头多、餐桌多、粮仓多……大致类似于现在的“居民小区”。以燕翼围为例,“外圈层”里居住着大量的住户,大家共同拥有一个“院子”。
关西新围的体量也很大、容量也很大,号称现存最大的客家方形围屋,有大小房屋124间,但“落户”围屋内的“居民”并不多,仅房屋的建造者徐名钧一家人。这是关西新围的一大显著特色。
2,关西新围是一座“非平民类”围屋。
关西新围体量巨大的“外圈层”,建筑面积大、房间多,但只是作为防御用房、辅助用房、家丁戏班用房、粮仓等。围屋内只设一个灶头、一张餐桌(家丁戏班等除外)、统一的粮仓、统一的账房和私塾(书房)、专职的堂会戏班……相当于一座大型私人城堡。
关西新围的建筑质量也是杠杠的,围内建筑功能定位宽裕,若称之为“升级版”围屋、“改善型”围屋、“享受型”围屋、“奢侈型”围屋……亦不为过。这是关西新围的又一大特色。
3,关西新围是一座“非被动式”围屋。
大多数围屋的修建,均有深厚的“被动防御”的人文背景。这也好理解,初来乍到,客居他乡,为了生存资源,为了最大限度地维护自己的既得利益,这种守望与协作是有必要的,但同时具有明显的“被动”色彩。而关西新围始建于清代中后期(1798年),围屋的打造者徐名钧因经商而积累了巨额财富,时年44岁,花了29年时间才竣工。可以看出,若说当时的徐名钧建造这座豪华围屋仅仅是为了“被动防御”,已经不能逻辑自洽了。合理的解读是,当时的徐名钧在当地已经大富大贵反客为主,“主动而自如”地建造了这座豪宅。
关西新围的“非被动”元素,还可以从围屋优势的选址、奢侈的规划布局、超低的容积率……得以进一步地体现。
围屋的文化价值
客家文化,与汉文化、中华文明一脉相承,不可割裂。
建筑是凝固的艺术,是历史的缩影,是文化的载体。围屋,是稀缺的文化元素沉淀,已成为客家移民的精神家园。
关西新围,是“新生代”围屋的代表,在具备传统围屋所有特征与功能的同时,又因其建造年代晚、保存完好、建筑质量高、维护成本低等诸多优势,是一座极具文化价值的精品围屋。
五洲客家音,四海桑梓情。今年11月,世界客属第32届恳亲大会将在赣州龙南市举行,这必将又是一次文化交流的盛会、促进经济大发展的盛会,值得期待。围屋,作为客家文化的图腾,乃联络四海客家人的情怀纽带和文化载体,具有极强的凝聚力,文化价值巨大而深远。
(九江日报全媒记者 刘海勇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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